第十五章 曲线救国安德萨，恪尽职守副局长
三天后，一身正装的安德萨来到了位于浣熊市郊外的大别墅。 “客人你来了，市长先生正在和别的客人谈话，请您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去告诉维特纳一声。”尽管内心深处不喜欢面前这位举止粗俗的社团分子，秘书还是表面上礼貌的把他邀请进房间。 看着简约但是隐约透露出一起奢华气息的书房，安德萨内心嗤笑一声： 看来我们的市长先生也不是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啊，光靠薪水可负担不起这么好的房子。 这时，两个人的声从门外传来，一个富有磁性而另一个人的声音则让他大吃一惊。 因为这是亨特的声音，他不是在纽约吗？ 安德萨不敢再猜测下去，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里升起。 只见房门打开，市长先生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亨特，这个一直以来以勇猛和粗暴成名的家伙现在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乞求着主人的施舍。 惊疑不定的安德萨正准备质问赫斯，市长先生却在用他那在市民面前一贯温和的眼神看着他。 “安德萨先生，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来，这边坐。”市长用近乎平淡的口吻看着面前的安德萨。 安德萨没有听他的，他只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平静下来。 赫斯看着面前的老朋友，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安德萨。但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老大。” 说着，也不管安德萨蠕动嘴巴想要说什么，赫斯拍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市长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眼底里闪过一丝讥讽。这群不可一世的爱尔兰人终究要输了，而这就是他开始真正掌握浣熊市的开始。 “所以，老大的事是你们做的？”安德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的说出来这句话，他曾经设想了无数次当自己抓到凶手后的表情，可是…… “不不不，我没有。你放心，不仅我没有，你的好朋友赫斯也没有，”维特纳顿了顿，“而且我知道凶手是谁。” “那就告诉我，维特纳。”安德萨已经开始有点气血上涌了。 “很简单，凶手就是芝城最大的教父，被称为地下皇帝的法尔科内。”维特纳笑了笑，他很喜欢看面前的人一脸不信的模样。 “如我所料，奥班纳太蠢了，蠢的无可救药。”维特纳笑了笑，他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叱咤风云将近统治芝城四十年的大佬居然会专门找人取一个三线城市社团大佬的脑袋。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安德萨先生。”维特纳看着面前有些颓废的男人：“要么你加入我，整个浣熊市的警察都会对你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要么你就和你那群居心叵测的下属们继续内斗吧。” 安德萨努努嘴，他想要反驳对面，但是他又觉得无话可说。爱尔兰人现在缺少一个主心骨，散沙一样的他们根本没有和市长谈价还价的资格。 维特纳看到对方犹犹豫豫的样子，抛出了最后的橄榄枝。 “况且，我也不是不能支持你们报仇。只要你们能尽量配合我，让法尔科内交出凶手也不是不可能。”他用手点了点桌子，示意安德萨尽快做出决定。 安德萨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只要对面开出更高的价码，绝对会有别的爱尔兰人答应。 他的上位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到那时候，恐怕爱尔兰人真的就会分崩离析了。 “好！我答应你。”安德萨咬牙切齿的说， 从出道开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屈辱过，他此时感觉自己像一个叛徒。 维特纳不在乎安德萨怎么想，哪怕他不答应还有赫斯呢，那个家伙为了给奥班纳复仇已经烧坏了脑子。 不过有了安德萨的帮助，事情确实会更顺利。“合作愉快，安德萨先生。要留下来吃个饭吗？”维特纳微笑着邀请到。 安德萨深深看了对面那个长相老实但是心思深重的家伙一眼。“不必了市长先生，家里还有点事。” 东区 亨特的办公室内，德文正在汇报关于爱尔兰人的动静。 “你是说看到爱尔兰人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依次从城外回来？”亨特狐疑的问道。 “按照建筑队负责人的话来说是这样。”德文点点头。 他们最近在科罗纳多州新注册了一个建筑公司，现在正在参与城市内部下水道的翻新计划，用的工人们都是来自东区的老伙计。 “奇怪，他们不好好的在自己地盘里待着，跑去城外干嘛。” 亨特可不相信什么出去散散步之类的鬼话。扪心自问，如果他现在碰上了爱尔兰人一样的情况，他可不敢到处乱逛。 “行了，我知道了。”亨特对还站在面前的德文说，“注意爱尔兰人的动静，有情况随时汇报！” 德文点点头，转身带上了门。 郊外，郊外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一个一个去呢？亨特望着窗外慢慢黑下来的天色，负手沉思。 此时，安德烈副局长接到了来自市政厅的一份通知，上面写的命令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这个在浣熊市活了快半辈子的老官僚明显感到风向不对，他敏锐的政治嗅觉察觉到了一些背后的阴谋。 文件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字：大体是让他们尽量增加在东区分局的人手，用来维护当地居民的治安。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东区是谁的地盘，这里哪个人没有去过市中心新开的“水手”餐厅吃过饭呢？ 亨特的上道让警局上下都觉得很舒服，这也让安德烈这个中间人承了些许香火情，没准这个老头子在退休之前还能再往上爬一爬。 “要不要提醒亨特那个小家伙一声？”安德烈默默思索着。 作为一个老油条，他不仅要思考和东区的关系，也更要仔细思考一下这件事背后暴露的重要影响。 “看来那小家伙有麻烦咯。”安德烈辛灾乐祸的笑着，不过他也决定让自己的亲信明天去东区一趟。 至少亨特给他正在南方读大学的儿子每个月进行的资助还是要考虑的。 想到这，他默默拿起来电话。拨出了一个很久没有再通话过的号码。